专题十六 记叙文阅读：叙事散文：成长故事

5.（2019·广东深圳）

四、人生漫读(12分)

似水流年

◆戴碧晨

①我十八岁的侄女———棠山居士归昀，最近从外州来和我同住两个礼拜，她心里有掏不完的感触，对人和人生有做不完的比喻，她对我说:“姑姑，我觉得我像水。”

② “你昨天不是说你像云吗?”“云只有一态，水却有三态，我同时也可以像冷凝的冰，像清澈的水，像_____________，姑姑，你觉得你像什么?”我除了生产时觉得自己像笨熊外，已很少去搞这类文学小把戏了。我看看窗外，不!窗外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年轻人的，我只好在厨房找答案，我说:“我觉得我像一块猪油。”

③“你乱说。”她笑道。

④“笑什么?猪油也有三“太”:太油滑、太多余、太无益。”

⑤她站在人生的起点上，用已累积的课本知识来对比未知的人生，人生对她似近实远，她抓不住核心，只好用文字、意境来捕捉周国的氤氲之气和朦胧之美。也就是说，明明是瘦巴巴的人，她不说“竹竿”，却要说“玉树临风”；明明是“孤做”的人，她不说“不合群”，却要说“一人独钓一江秋”，她周围的人不是风就是雪或是星星月亮太阳，唯一不被拿来作比方的就是她妈。我听着她对人物的叙述，觉得有趣又伤感，不必戳破她吧!有这样理想化、诗意化的心境，社会上オ会有偶像事业，如果社会上只有中年人，那么生活中就缺少了激情与想象。

⑥用了十八年的名字，她认为毫无味道，于是替自己取了别号，陶醉在文字的情韵中。“归昀有非常深刻的含义，”她说，“昀是日出，归昀是回到日出的地方，日出在东方，那表示我是东方来的女孩，又具有太阳女孩的骄傲。”这番解说对我而言，简直比屈原的“天问”还难懂。

⑦不仅如此，她连自己儿女的名字都取好了，女的叫“子蕴”，男的叫“子容”，她认为我也该有个别号，帮我取名“弄尘游人”，她的意思是“玩弄尘世、优游人间”。我说听起来像“清道夫”———我情愿站起来去扫地。

   ⑧如果人生是舞台，她便是戏台前感应力最强的观众:崇拜主角，赞叹布景，期待情节。然而随着剧情越走越深，越走越久，她终会一次次发出这样的疑问:“是真的吗?”“怎么会这样?”或“本来就是这样!”脸上随着剧情喜怒哀乐的表情越来越少，若干年后终于变成和她姑姑一样，成了戏台上的道具师，看着演员上妆、换衣，不发一言。

⑨我要如何向十八岁的女孩解释:“水”是如何变成“猪油”的呢?

⑩她具有超越年龄的辨别分析能力、竟能从我随口谈的几件事情中，说中我最细微的心情。我有充足的自信能当她信任的朋友，但是当我也把她当成最知心的朋友时，我不免诧异了。

⑪她说:“为什么我能和姑姑谈得那么好，却不能和妈妈沟通?”我说:“很简单，因为我不必对你负责，我可以欣赏你得意时的酣醉之态，但是我不必面对你酒梦俱醒时的心醉和泪水；我可以和你大谈诗词文艺，但是我不必管你日后如何营生；我可以畅述自由意志的快乐，但是如果你迷路了，我不必把你接回家。

⑫我希望我已解释清楚，亲爱的侄女，我可以做讨人喜欢的姑姑，未必能做你讨人喜欢的母亲，对十八岁的女儿来说。父母的养育之责，反是父母的必然之罪。

28.请在第②自然段画横线的地方补写一个恰当的句子、(2分)

【答案】示例:像朦胧的雾；像多彩的霞；像缥缈的云等。

【解析】本题考查学生根据上下文理解文意并合理使用修辞手法的能力。 前文“像冷凝的冰，像清澈的水”两句，已经把水的两种存在状态写出来了，所以，要填写的应该是水的气态，此处应围绕水的“气态”来合理写出语句。

29.观察“归昀”和“姑姑”的人生状态，完成下边的填空。(2分)

人由“水”的状态变成“猪油”的状态，实际上就是人生由__________变得__________的过程。

【答案】示例:由“天真”变“世故”；由“幼稚”变“成熟”；由“单纯”变“复杂”；由“理想”变“现实”等。

【解析】本题考查学生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分析与理解能力。“水”的状态，即人心地单纯，性情直率；没有做作和虚伪的状态，变成“猪油”的状态即为人处世善于敷衍、讨好，各方面都应付得很周到，很圆滑。

或由单纯、缺乏经验变成老练多虑。或由简单纯一变得繁多交杂。或由对未来事物充满想象或希望变得实际。

30.姑姑对归昀的生活状态和人生前途，始终持有一种矛盾的心理。请你说说姑姑是怎样的一种矛盾心理。(3分)

【答案】作为一个过来人，姑姑既想与归昀分享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，又不希望她丢失年轻人的纯真与梦想。(意近即可)

【解析】本题考查对人物心理的揣摩与理解能力。姑姑与归昀分享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感到快乐，姑姑对归昀把自己比喻成“水”，对归昀的天真与单纯给予肯定，因为“有这样理想化、诗意化的心境，社会上才会有偶像事业”，但“如果社会上只有中年人，那么生活中就缺少了激情与想象”，所以，姑姑不希望归昀丢掉年轻人的纯真与梦想。

31.请联系自己的成长经历说说为什么“父母的养育之责，反是父母的必然之罪”。(3分)

【答案】因为父母既希望孩子保持儿时的纯真，又希望他们能应对未来的生活。所以，往往是严慈相济，恩威并重，而从孩子的角度看，一切干预他们自由生长的言行都成了“父母的必然之罪”。学生只要结合自身经历，讲清“父母的养育之责，反是父母的必然之罪”的原因即可。

【解析】本题考查联系生活感悟人生道理的能力。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，父母希望孩子保持童心，但面对现实，希望孩子能够适应未来的生活，所以，要从各方面来约束孩子，这是做父母的职责。但对于孩子来说，反对一切的束缚与桎梏，渴望无拘无束的成长，所以在束缚与反束缚中，父母常常会成为孩子的对立面。

32.积累链接:请默写出辛弃疾《丑奴儿·书博山道中壁》的上阕。(2分)

【答案】少年不识愁滋味，爱上层楼。爱上层楼，为赋新词强说愁。

【解析】本题考查学生对教材中课外古诗词的背诵掌握情况。本题难度不大，书写要正确、工整、规范。注意“赋—斌”在字形上的区别。《丑奴儿·书博山道中壁》：少年不识愁滋味，爱上层楼。爱上层楼，为赋新词强说愁。而今识尽愁滋味，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，却道天凉好个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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