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浙江专用】2023年中考语文易错题汇编——07 记叙文阅读之标题赏析（原卷版+解析版）

备战2023年中考语文考试易错题

易错点07  记叙文阅读之标题赏析

【典例分析】

（2022·浙江衢州·统考中考真题）读下面的选文，完成学习任务。

记事本

[美国]雷·布拉德伯里

①道格拉斯拿出一块镍质写字板，再拿出一支黄色的铅笔。他打开写字板，舔了舔铅笔头。

②“汤姆，”他说，“我要记录每件事的发展轨迹。比如说每年夏天我们都在重复以前做过的事情，你有没有意识到？”

③“举个例子，道格？”汤姆说。

④“比如说制作蒲公英酒，比如说买新的网球鞋，比如说每年都放鞭炮，又比如说调制柠檬水，或者把沙子弄进鞋子里。每年都是这些事情，没有什么变化，也没什么不同，这些几乎占去了夏季一半的时间，汤姆。”

⑤“那么另一半是什么呢？”

⑥“另一半就是那些平生第一次做的事情啊。”

⑦“像是吃橄榄吗？”

⑧“比这个更了不起。比如说，发现爷爷和爸爸可能并不是无所不知，无所不晓。”

⑨“他们什么都知道啊，你不记得了吗？”

⑩“汤姆，别和我争辩，我已经把这些都写在‘发现和启示’这一栏下边了。他们并不是什么都知道。其实那也没关系，这是我的另一个发现。”

⑪“你在这一部分还写了些什么疯狂的事情呢？”

⑫“我自己正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
⑬“这可老掉牙了。”

⑭“你想一想看，这事儿很新鲜。你只管做事情，不要东张西望，突然间，认真打量一下正在做的事情。这就是第一次、真的。

⑮我要把记事本分成两部分，第一部分的标题是‘仪式和庆典’：本年度第一次喝沙士可乐，本年度第一次光着脚在草地上奔跑，本年度第一次采摘蒲公英……这些事情每年都会发生，普通到我们都不会去想一下。背面属于‘发现和启示’部分，你觉得怎么样？

⑯比如说给蒲公英酒装瓶，这是你惯常做过的事情，就把这件事记在‘仪式和庆典’这一页。然后你就思考这件事情，不论你想到什么，就把想到的记在‘发现和启示’这一页。这是我关于那些酒的思考：‘每一只落满白霜的瓶子里都尘封了一段关于一九二八年的记忆。’这句话你觉得怎么样，汤姆？”

⑰“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了。”

⑱“再来看一条。在前面‘庆典’部分我写道‘一九二八年夏天挨爸爸的第一次骂和第一次揍，六月二十四日’。在后面‘启示’这一部分，我的记录是‘大人和小孩总是起冲突，是因为我们和他们根本就是属于不同种族的人’。你看看他们，再看看我们，截然不同，根本就不应该见面。吃惊吧，汤姆！”

⑲“道格，你说到点子上了，你说到点子上了！难怪我们和爸爸妈妈总是相处不好，麻烦不断，从早到晚麻烦不断！天哪，你真是个天才！”

⑳“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面，但凡你看到什么事情重复地出现，别忘了告诉我。你的所思所想也要告诉我。到九月份的时候，再看看我们到底有什么样的收获！”

（节选自作者的自传体小说《蒲公英醇夏》）

本文节选自《蒲公英醇夏》一书，结合文中画波浪线的句子，分析书名“蒲公英醇夏”的含义。

【答案】示例：夏天是生机蓬勃的季节，道格拉斯夏天的主要工作是采摘蒲公英、酿酒装瓶，他从这个夏天开始记录日常生活。如同蒲公英经过时光的沉淀变成美酒一样，日常生活经过记录、思考具有了新的意义。“蒲公英醇夏”象征少年在那个夏日的成长历程。  

【解析】本题考查标题含义。

⑯段画波浪线句“这是我关于那些酒的思考：‘每一只落满白霜的瓶子里都尘封了一段关于一九二八年的记忆。’”写出了道格拉斯不仅从这个夏天开始记录日常生活，而且记录每天的思考，说明他开始长大，越来越成熟；结合②段“每年夏天我们都在重复以前做过的事情”、⑮段“本年度第一次采摘蒲公英……这些事情每年都会发生”和⑯段“比如说给蒲公英酒装瓶，这是你惯常做过的事情”可知，道格拉斯夏天的主要工作是采摘蒲公英、酿酒装瓶据此可知“蒲公英醇夏”表面意思是蒲公英经过时光的沉淀变成美酒，让夏天变得香醇；深层意思是道格拉斯记录日常生活记录和思考的表现，说明他在夏天逐渐成熟和长大，如同蒲公英经过时光的沉淀变成美酒一样。

【易错点快攻】

【易错点】

   题目是文章的"眼睛"，题目往往揭示了全文的重点内容，暗示了文章的主旨，有的标题还是文章线索，可以帮助考生理解作者的行文思路。

    标题的含义和作用，要在理解全文、把握文意的基础上进行。

　【对策】1. 标题的含义，一般从表层义和深层义两个层面去理解。表层义，即字面意思；深层义，即引申义、比喻义、象征义等。深层义大多和文章主旨或者人物情感有关。如果题目运用了修辞，则往往具有深层义，需联系人物形象、情感、主旨来理解。

    2. 标题的作用（好处），可以从内容、结构、与主旨的关系、表达效果四个方面去思考。（内容）概括了文章的主要内容。（结构）①是文章行文的线索。②交代故事发生的背景、环境，为塑造和突出人物形象服务。

（主旨）①奠定文章的情感基调。②一语双关，既指表层含义，又点明文章的中心。③揭示了文章的中心或主旨。（表达效果）①设置悬念，吸引读者，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。②新颖别致，或者富有哲理，发人深省。

    注意：一个标题的作用可能只包含了以上罗列的部分作用，并不是所有的作用都需要罗列分析。考生要注意结合具体的文章内容来分析，一般答出两三点即可。

【强化训练】

文学作品阅读

我们是怎样过母亲节的

【加拿大】里科克

①在我们家，一年过一次“母亲节”这个想法特别受欢迎。它使我们大伙儿都体会到：母亲为我们成年累月地操劳，她吃足苦头和付出牺牲，全都是为了我们的缘故，我们决定为“母亲节”举行一次特别庆祝。

②我们决定痛快地度过这一天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让母亲高兴。

③我们决定用鲜花点缀房间，在壁炉上摆些格言。我们请母亲安排格言和布置装饰品，因为在圣诞节她是经常干这些事情的。

④安娜和玛丽考虑到，在这个节日她们应该穿戴得最漂亮才合适，于是都买了新帽子。母亲把两顶帽子都修饰了一番，使它们显得挺好看。父亲给他自己和兄弟俩买了丝领带，作为纪念节日的纪念品。我们也准备给母亲买顶新帽子，不过，她倒是似乎更喜欢她那顶灰色的旧无沿帽，而且两个女孩子都说，那顶旧帽子，她戴了非常合适。

⑤早饭后，我们做了一个出乎母亲意料之外的安排，我们准备雇一辆汽车，把她载到乡下去兜游一番。母亲一向难得有这样一种享受的，因为我们在家里母亲几乎就得整天忙个不停。

⑥但是当天早晨，父亲又说，用车带她去钓鱼更妙。父亲说，出租汽车么，雇了一样得花钱，我们何不利用它又游玩又去钓鱼哩？我们大伙儿都感觉到，对母亲来说，有个明确的目标会更好些；再说，父亲昨天刚好又买了一根新钓竿，这就更自然而然地使他想起钓鱼来了。不过母亲说，她宁愿看着父亲钓鱼，她自己却不想钓。

⑦这样，我们让母亲切了些夹心面包片，还准备了一顿便餐，当然中午我们还要回到家里来吃一顿丰富的正餐。母亲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们收拾齐全，放到一只篮子里，准备上车。

⑧唉，车子到了门口的时候，我们才发现汽车里面看来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宽敞，因为我们没有把父亲的鱼篓、钓竿以及便餐估计在内，显然，我们没法儿都坐进车里去。

⑨父亲愿意留在家里，叫我们不必管他，他说我们也用不着顾虑他三年来一直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假期这回事。他说他能够整天埋头干粗活和脏活，而且，真的，他还说，本来，他想过个什么节就是想入非非。

⑩当然我们全都觉得，让父亲留在家里绝对不行。特别是，我们都知道，他果真留下来的话，准会闯祸。姐妹俩倒也都乐意留下来，只是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，她们买了新帽子不戴一戴，未免太使人扫兴。不过，她们都表示，只要母亲说句话，她们就都乐意留在家里干活。维尔和我本来也愿意退出，但我们在准备饭菜上，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。

⑪到最后，决定还是母亲留下来，就在家里痛快地休息一天，同时准备午饭。反正母亲不喜欢钓鱼，而且尽管天气明媚，但室外还是有点儿凉，父亲担心母亲出门没准会着凉的。他说，母亲既然已经为我们大伙儿操劳了一辈子，我们有责任让她尽可能安静地多休息会儿。关于他自己，他总算还够硬朗，不过他很高兴能让母亲避免这一场折腾。

⑫于是我们开车出发了。母亲站在阳台上，从那里瞅着我们，直到瞅不见为止。我们把汽车开到美妙无比的山冈中行驶，度过了最愉快的一天。

⑬我们到家已经快到下午七点了，母亲把开饭的时间推迟了，热腾腾的饭菜给我们准备着。可是首先她不得不给父亲拿来手巾和肥皂，还有干净的衣服，因为他钓鱼时总是弄得一身肮里肮脏的，这就叫母亲忙了好一阵子，接着，她又去帮女孩子们开饭。

⑭一切都齐备了，我们便在最最豪华的筵席上坐下来，有各种各样的好东西。吃饭的时候，母亲不得不屡次三番地站起来，去帮着上菜、收盘，再坐下来吃。吃完饭，我们大伙儿争着帮忙擦桌子，洗碗碟，可是母亲说她情愿亲自来做这些事，我们只好让她去做了，因为这一次我们也总得迁就她才行。

⑮一切收拾完毕，已经很晚了。睡觉之前我们全都去吻过母亲；她说，这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最快活的一天。我觉得她眼里含着泪水。总之，我们大家都感觉到，我们所做的一切得到了最大的报偿。

母亲节是我们为了感恩母亲而庆祝的，母亲才是节日的主人。能否将《我们是怎样过母亲节的》标题中的“我们”改为“母亲”？请结合全文说说你的理由。

阅读下面文章，完成下面小题。

受伤的铁轨和月亮

【日】小川未明

（1）故事发生在离城镇几十公里的地方。某天，一列装满重货和乘客的火车驶过这里时，把一段铁轨轧伤了。

（2）受伤的铁轨痛得不得了，禁不住哭了出来。它觉得自己倒霉极了，日复一日地忍受沉重的火车从自己身上轧过。可火车对此却毫不在意。不仅如此，火辣辣的太阳每天晒得自己快要烧焦了……铁轨一边想，一边哭泣。

（3）“你怎么啦？”铁轨旁一朵瞿麦花歪着头问。

（4）这朵花经常关心铁轨。听它这么问，铁轨很欣慰。

（5）“刚才火车行驶过的时候，把我的身体轧伤了。我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体，一下子悲伤起来。”铁轨回答。

（6）“哎呀，原来如此啊……轧伤你的，应该是刚才那辆装满了木材和煤炭的火车吧。不只是货物，它的客车车厢也比往常多了几节。山的那边有大海和温泉，想去游玩的人应该不少。不过，你的伤不算重，这已经是万幸啦。”

（7）铁轨脸上重新焕发出神采，说道：“你这么好心安慰我，我实在太开心啦。你还没绽放时，我是多么孤单啊……”

（8）“但是，我的生命很短暂。天气炎热又干早，我很清楚自己撑不了多少时候。”小花哀伤地说。

（9）“雷阵雨似乎快要来了。远方正响起滚滚雷声。”铁轨倾听着远方的动静说。

（10）“真的吗？太好啦。”瞿麦花回答道。

（11）片刻后，乌云遮蔽了天空，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大地，忽然暗了下来。滚滚惊雷越来越近。

（12）铁轨和瞿麦花都一言不发地望着天空中风云变幻。不久，大雨倾盆而下。雨水浇淋在铁轨上，冲刷着它的伤口。

（13）铁轨双眼含泪，向大雨倾诉着自己不幸的遭遇。

（14）雨水轻声安慰道：“真是可怜呀。让我来帮你滚烫的身体降降温吧。我就快走了，月亮马上会来。你把你的经历告诉月亮，它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
（15）当天夜晚，月亮升上天空，柔和的清辉洒遍大地。温柔的花儿带着雨露安稳地睡着了，叶下传来阵阵虫鸣。

（16）大雨把铁轨的遭遇告诉了月亮。因此，月亮照拂原野时，首先把清辉洒在了铁轨上。铁轨把今天的事情讲给月亮听。

（17）“我虽然不知道是哪辆火车轧伤了你，但它不闻不问实在太冷酷了。我去找它，让它认错。”月亮说。

（18）铁轨把火车的车牌号告诉了月亮。

（19）于是，月亮开始尽力寻找那辆火车。从城镇到乡村，再从乡村到深山……月亮找遍了火车经过的每一地方，但都没有铁轨说的那列车。最后，月亮来到一处海滩。有很多人在这里洗海水浴，他们有的仰卧在沙滩上，有的在游泳，口中感叹着：“今晚月色真好啊！”一列火车从这里经过，乘客们纷纷探出头，欣赏着夜色中的大海，欢声笑语好不快乐。

（20）但这列火车的车牌号仍然不对。

（21）经过凉爽的一夜，铁轨已经将伤痛忘得差不多了。这天夜晚，月亮仍在孜孜不倦地寻找着轧伤铁轨的火车。终于，在一个车站里，月亮找到了那列火车，它正安静地休息着。

（22）月亮用它一贯温柔平和的语调问道：“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消沉呢？”

（23）火车听到月亮这么问，才开口诉说道：“您不知道我是多么疲惫！每天我都要奔跑很远的路。昨天，我载的货比以往都重得多，把我的一个轮子都压坏了。我吃力地载着重货前进，他们却在车厢里有说有笑……”

（24）“那么，你也受伤了吗？”月亮问。

（25）“是啊。也不知道是和哪里的铁轨擦到了，伤到了我的一个车轮。”火车回答。

（26）月亮听了有些茫然，究竟是谁的错呢？火车也很叫人同情，责备的话它实在说不出口。

（27）“那些重货是要运往何方呢？”月亮接着问。

（28）“目的地不一样呢。大一些的货箱是要运往港口的车站，石炭和木材则是要运到别的城镇。”

（29）“还请你多保重……”说着，月亮朝港口走去。这时，汽船正在码头边喷吐着黑烟，即将起航。船上装载着好多大箱子，月亮连忙将光芒投照在轮船上。

（30）“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？”月亮问。

（31）箱子们沉默了片刻，才回答说：“我们也不知道会被运到哪里去。从故乡被装上火车，经过漫长的颠簸后，现在就要在大海上漂泊了，我们觉得很不安啊。”

（32）月亮思忖着：到底该怪谁呢？为此，它准备再去看看人类。这时候已是深夜，大部分人家都关上窗户休息了，不过，有一户人家二楼的窗户是玻璃窗，月亮向里面瞧了瞧，只见一个可爱的小婴儿，正朝着自己笑呢！

阅读中，同学们对本文标题有不同理解。有人认为是“受伤的铁轨”和“月亮”，也有人认为是“受伤的铁轨”和“受伤的月亮”，根据故事内容，简述你的理解。

诗意的春韭

周华诚

①记不清是哪一个晚上的事情了。下着雨，雨点轻轻敲打在芭蕉叶上，发出富有韵律的声响，我在灯下读一本闲散的书。这时候，忽然听到柴门轻叩，是友人来访。于是我合上书，从墙上取了蓑衣和头笠穿戴上，往屋后去了。

②我是去割一把新韭！头刀韭，是最宜这样湿湿的春天雨夜割的，极为嫩绿，连菜刀也会沾染韭菜的绿汁。洗了切段，做一个韭菜炒蛋，再从陶瓮里取出一小堆落花生摊于木桌上。闲聊间，炭上炖的黄酒已然飘香，好呀，上酒，浅斟慢吟，细品时光。A这样的待客，不显寒酸了吧？

③这样的故事，后来就写在一首诗里流传千古了——“夜雨剪春韭，新炊间黄粱”。B本来，这样散淡的小事，是不值得大书特书的，然而为什么至今想来，都让人觉得温暖和诗意呢？想来想去，便一定是与春韭有关了。每到春天，舌上便浸润春韭炒蛋的清香——不怕被人耻笑，一碟清碧嫩绿的韭菜炒蛋放在眼前，我便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当作唐朝诗人杜子美了；一句老诗、一位故友、一碟新韭，我似乎便能穿越时光，回到千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
④明代高启写《韭》诗，就更像是一幅江南的水墨画了：“芽抽冒余湿，掩冉烟中缕。几夜故人来，寻畦剪春雨。”

⑤韭菜是极富诗意的，稍有留心，便可见它是唐诗宋词中的常客，多少文人墨客对它钟爱有加。“渐觉东风料峭寒，青蒿黄韭试春盘”，苏东坡便借青蒿与黄韭，表述他对春天的“满心春绿”。刘子翚写过“一畦春雨足，翠发剪还生”，刘子翚，自号“病翁”，他毕竟是生活在南宋，好好的中原江山，被金兵占领了，这样的情势照进心中，让他时常满怀忧伤，触景生情，而韭菜顽强的生命力，或许让他又有所悟吧。

⑥一部《诗经》，罗列了众多野味，但在蔬菜之中，“献羔祭韭”，独独只有韭菜可以入祀。由此可见，韭菜看似纤细，却早已得到古往今来人们的认可，是倍受珍重的一样菜蔬了。

⑦春韭好，很多人却不知韭菜花也是一道极好的菜。在吾乡浙西，每到秋日韭菜花将放未放，满是骨朵儿，便带着韭白采摘，切成寸段加肉丝一起炒，清香异常。而这种菜，在市场上每年也只能是见到一星期，时间一过，韭花结籽，韭干便也枯老，自然是不堪再吃。

⑧韭花之好，亦有一件大雅事可以佐证的——习书之人都知道，有一部《韭花帖》行楷书，是五代著名的书法家杨凝式的代表作，乃是五代上承晋唐、下启宋元的千年经典之作。尽管《韭花帖》无论在用笔还是在章法上都与《兰亭序》迥然有别，但其神韵却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⑨C这样一部书法名作，何以名叫《韭花帖》？原来，杨凝式午睡醒来，正饥肠辘辘，适逢友人馈赠韭花一盘，真是非常好吃呀！一时兴起，遂执笔信手修成致谢信一封，共七行六十三个字，通篇笔墨间流露着轻松愉快、散淡闲适的心境。啊，就是这小小韭花，促成了书法史上一部不可多得的千古佳作，其功不可谓不大也。

⑩春来有韭菜，秋去有韭花，光阴就这么逝去了。

（选自《一饭一世界》）

小西和小湘在探讨文题“诗意的春韭”时，觉得“诗意的春韭”背后是“诗意的人”，对此你是如何理解的，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看法。

阅读下面的作品，完成下面小题。

旧夜

赵珩

①生于北京，长于北京，我最熟悉的当然是北京的夜。

②春夜最怕的是风，最喜的是雨。北京的春风并不是那么和煦，尤其是夜间的风，摇曳着刚刚发芽的枝条，强劲地发出呜呜的声响。我白天看到一树桃花初绽，与朋友相约次日去赏花踏青，忽来一夜大风，我在床上辗转反侧，不知晓来花落多少？几十年前北京的风沙特大，想着醒来又是一层尘土，心中也有些不快。只有暮春的夜，才有春夜的气息，但那时花事将尽，已是绿肥红瘦了。春雨却是好的，“随风潜入夜，润物细无声”，春天的雨大多是无声的。第二天醒来，又是一层新绿。至于“小楼一夜听春雨，深巷明朝卖杏花”，则是江南小城的意境，在北京是体味不到的。

③夏夜是短暂的，入伏之后更是闷热，夜虽短却难熬，唯盼能有微风袭来。每遇炎夏不寐，总是伫望星空，或在庭中看树叶是否摇动，无奈事与愿违，竟然没有一丝微风，只能摇扇解暑。前半夜偶然听到叫卖声，是打冰盏儿和卖酸梅汤的。那打冰盏儿是用拇指、食指和中指将两个铜碗打得“当当”作响，不用吆喝就知道是卖冰激凌的来了。这种冰激凌是土制的，放在木桶之中，盛在江米面制成的小碗里，做工当然是粗糙的。小时候因为家里管束，大人们认为这种东西不卫生，从来不许我去街头买来吃。于是就非常羡慕邻里孩子们去买这种冰激凌，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，艳羡不已。酸梅汤大多也是打冰盏儿卖的，那酸梅汤是用乌梅熬制的，当然远远抵不上信远斋或通三益的，更比不了东安市场丰盛公的酸梅汤。但那酸梅汤是冰凉冰凉的，暑夜难熬，一碗下去，同样会让人气爽神怡。

④仲夏之夜最短，往往在闷热至极时忽然雷鸣电闪，暴雨骤来。这时，无论是早已入梦的，还是辗转难眠的，都会从床上跃起，迅速关严门窗，以免雨水潲进屋里。此时听雨，有一种久旱逢甘霖之快。少顷，檐沟滴水，似未停歇，其实已然云收雨霁，一片乌云散后又是月明星稀。复启门窗，凉意丝丝，暑气略消。此时正好入睡，只是已近拂晓。

⑤秋夜渐长，变化也最大。初秋而闻蛙鸣，与盛夏时的似无大的分别。北方听到蛙唱，大多在夏季暴雨过后，比南方“黄梅时节家家雨，青草池塘处处蛙”要晚。某年住在武夷山下的幔亭山房，入夜后蛙鼓不歇，此起彼伏，声浪之高，闻所未闻，至今印象犹深。北京缺少水域，青蛙多在雨季后的水坑和杂草中生存，闻其声而不见其形，更有一种神秘的味道。蛙的喧噪声并不令人讨厌，人在那种特有的韵律与节奏之中依旧可以恬然入梦。

⑥最令人怀恋的当是北京漫长的冬夜。

⑦寒夜待旦，可以消遣的生活内容是无尽丰富的。如遇北风怒号，大雪迎门，则更添冬夜之趣。偶尔风雪夜归，屋内外的温度和气氛迥异，让人更觉家的温馨。冬天傍晚的街头尚有卖熏鱼和羊头肉的，入夜仅剩下卖硬面饽饽、水萝卜和半空儿（带壳儿的瘪花生）的凄厉吆喝声，或远或近，如泣如诉，令人无限怅惋。尤其是拥衾取暖之时，闻其声可想见叫卖人为了生计蜷曲于街门巷角，瑟瑟发抖的情景。小时候，我常见祖母打发用人至街门口，多给些钱买下小贩篮子里所有东西，让他赶快回家去，那些水萝卜和半空儿则让用人们分着吃掉。

⑧寒夜客来，以茶当酒，几样零食如花生米、豆腐干等，要是能再有一碟儿蜜饯榅桲、炒红果之类，更是让人大喜过望。雪夜造访者，必是故人知己，于是谈兴大发，海阔天空，说古论今，不觉午夜将近。南方人家多在此时做上一碟炒年糕或一碗酒酿圆子，北方人家则会以一碗鸡丝汤面或清粥小菜充当消夜，这种舒适的感觉也只有在冬夜才体会得到。斯时可对弈手谈，或展玩一两件书画收藏，切磋研讨，何其乐也。

⑨客去，如仍无困意，可在寒枝疏影的窗下孤灯展卷，或临池开笔，此时读书写字，又不同于昼间。难怪古人有“雪夜闭门读禁书”“红袖添香夜读书”的嗜好，或曰有些病态，却终为文人所青睐。

⑩中国的文人多钟情于夜，所阅诗词，书于夜或吟咏夜色者几近半数，可见夜的魅力。夜是涌动情思的时节，夜是生发幻觉的光阴，文人和艺术家在夜间可以产生无数灵感，却往往要在昼间去梳理和归纳。夜里产生的东西不免虚幻，俗话说“夜有千条路，醒来卖豆腐”，晓来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。尤其是做大事业的人，夜里的思绪和幻觉如白天拿来实施，难免会发生荒唐的谬误。

⑪夜是生命的三分之一，夜是美的。

（节选自《一弯新月又如钩》，有删改）

文章以“旧夜”为题，历数了北京四季夜晚的景象，请联系全文和生活体验，简要分析作者这样写的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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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俄］契诃夫

①早上，八等文官基里尔·伊凡诺维奇下葬。在送行队列离开教堂前往墓地的时候，死者的同事，一位姓波普拉夫斯基的人，去找他的朋友格里戈里·彼得罗维奇·扎波伊金。这个扎波伊金，具有一种罕见的才能，他擅长在婚礼上，葬礼上，各种各样的周年纪念会上发表即席演说。

②“我呀，朋友，找你来了！”波普拉夫斯基正碰到他在家，“快穿上衣服，跟我走。我们有个同事死了，这会儿正打发他去另一个世界。要是死个小人物，我们也不会来麻烦你，可这人是秘书——某种意义上说，是办公厅的台柱子。给这么一个大人物举行葬礼，没人致辞是不行的。”

③“啊，秘书！”扎波伊金打了个哈欠，“是那个酒鬼吧？”

④“没错，就是那个酒鬼。这回有煎饼招待，还有各色冷盘……你还会领到一笔车马费。走吧，亲爱的！到了那边的墓地，你就天花乱坠地吹他一通，到时我们就千思万谢啦。”扎波伊金欣然同意。

⑤“我知道你们那个秘书，”他说着坐上出租马车，“诡计多端，老奸巨猾，但愿他升天，这种人可少见。”

⑥“得了，骂死人可不妥啊。”

⑦“那当然。对死者要么三缄其口，要么大唱赞歌，不过他毕竟是个骗子。”

⑧为死者做了安魂祈祷，等大家安静下来，扎波伊金朝前跨出一步，向众人扫了一眼，开口了：“能相信我们的眼睛和听觉吗？这棺木，这些热泪涟涟的脸，这些呻吟和嚎哭，岂不是一场噩梦？唉，这不是梦，视觉也没有欺骗我们！眼前躺着的这个人，不久前我们还看到他是如此精力充沛，像个年轻人一样活泼而纯洁，这个人不久前还在我们眼前辛勤工作，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，把自己酿的蜜送进国家福利这一总蜂房里。如今却已变成一堆骸骨，化作物质的幻影。不可弥补的损失啊！现在有谁能为我们取代他呢？好的文官我们这里有很多，然而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却是绝无仅有的！他直到灵魂深处都忠于他神圣的职责，他不吝惜自己的精力，通宵达旦地工作，他无私，不收受贿赂。他疾恶如仇，那些想方设法损害公共利益的人，那些利用种种诱人的生活福利来拉拢他，让他背弃自己职责的人，统统遭到他的鄙视！由于他忠于职守，一心行善，他不知道生活的乐趣，甚至拒绝享受家庭生活的幸福。你们都知道，他至死都是一个单身汉！就在此刻我也能看到他那张刮得干干净净的、深受感动的脸，它对我们总是挂着善意的微笑；就在此刻我也能听到他那柔和的、亲切友好的声音。愿你的骸骨安宁，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！安息吧，诚实而高尚的劳动者！”

⑨扎波伊金继续说下去，可是听众却开始交头接耳。首先，大家不明白，为什么演说家称死者为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，死者明明叫基里尔·伊凡诺维奇呀。其次，大家都知道，死者生前一辈子都同他的合法妻子吵架，因此他算不得单身汉。最后，他留着红褐色的大胡子，为什么演说家说他的脸向来刮得干干净净的。

⑩“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！”演说家眼睛望着墓穴，热情洋溢地继续说道，“你总是愁眉苦脸，神色严厉，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，你有一颗正直而善良的心！”

不久，听众开始发现，演说家本人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。他定睛瞧着一个地方，不安地扭动身子，自己也耸起肩膀来了。突然他打住了，吃惊得张大了嘴巴，转身对着波普拉夫斯基。

⑫“你听我说，他活着呢！”他惊恐万状地说。“瞧，他站在墓碑旁边呢！”

⑬“他本来就没有死！死的叫基里尔·伊凡诺维奇！”

⑭“可是你刚才亲口说的，你们的秘书死了！”

⑮ “基里尔·伊凡诺维奇是秘书呀。你这怪人，都搞乱了！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是我们的前任秘书，他两年前就调到第二科当科长了。”

⑯“咳，鬼才搞得清你们的事！”

⑰ “你怎么停住了？接着讲，不讲可不妙！”

⑱扎波伊金又转身对着墓穴，凭他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致中断了的悼词。墓碑旁果真站着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——一个脸面刮得干干净净的年老文官。他瞪着演说家，气呼呼地皱着眉头。

⑲“不好呀，年轻人！”行完葬礼跟扎波伊金一道返回时，普罗科菲·奥西波维奇埋怨道，“您的那些话，说死人也许合适，可是用来说活人，这简直是讽刺挖苦，先生！天哪，您都说了些什么话？什么无私呀，不被收买呀，不受贿赂呀！这些话用来说活人只能是侮辱人格，先生！”

一八八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（有删改）

【小说·主题】

下列两个文章题目，你认为哪个更能突出小说的主题？请简要阐述理由。

A．演说家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B．骗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