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题22：晚归途中遇歹徒-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精彩内容重组与读写专题训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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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题22   晚归途中遇歹徒名师导读 安娜去参加市苏维埃全体会议，要求保尔陪着，因为这个会议要开得很晚才能结束。临行前，保尔把枪放进口袋里，以防万一。会议结束时，城市已进入梦乡，外面一片漆黑，又热又闷。返回途中，突然从后面传出来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，他们中一个用铁钳似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保尔的脖子，另一个则把安娜拖到了路旁的破屋里……欲知他们能否逢凶化吉、脱离险境，本章将为你详细揭晓。 一天晚上，安娜·博哈特来找奥库涅夫汇报工作，而奥库涅夫正好有事刚刚出去。屋里只有保尔一个人在看书。安娜说：“保尔，你能和我一起去参加市苏维埃全体会议吗？要很晚才能回来呢，两个人做伴走有意思些。”保尔很乐意地答应了下来。他拿起床头上挂着的属于他的毛瑟枪，觉得这支枪太重了，带着不方便。于是就从桌子里取出奥库涅夫的勃朗宁手枪，放进口袋里。随后，他给奥库涅夫留了一个字条，把钥匙藏在约定的地方。[91]在会场上他们遇见了潘克拉托夫和奥莉加，他们就坐在他俩的旁边。会间休息时，他们几个又一起在广场上散了一会儿步。结果不出安娜所料，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才散。“太晚了，还要走那么远的路。你就到我那儿去住吧？”奥莉加挽着安娜的胳膊说。“不，我跟保尔已经约好一起走了。”安娜谢绝了。奥莉加便于潘克拉托夫一道沿着大街向下面走了，安娜则和保尔一起朝上坡路走去，他们要连夜赶回索洛缅卡。漆黑的夜晚，又闷又热。城市已经进入梦乡。参加会议的人们陆陆续续穿过寂静的街道，然后三三两两地四散走开，他们的脚步声和谈话声逐渐消失了。保尔和安娜很快走过了市中心的街道。在空旷无人的市场上，巡逻队拦住了他们。经过查验证件之后，他们又继续前行。穿过林荫道，他们走上了一条通过大片空旷场地的街道，这条街上既没有灯火，也没有行人。往左一拐，就走上了和铁路中心仓库平行的公路。中心仓库是一长排水泥建筑物，让人感到阴森森（比喻恐怖的，阴暗的环境和氛围）的。安娜不由得胆怯起来，她紧盯着暗处，虽然断断续续地跟保尔谈着话，但却答非所问，直到弄清楚刚才发现的那个可疑阴影只不过是一根电线杆子的时候，她还心有余悸。她挽住保尔的手臂，肩膀紧靠着他的肩膀，述说着刚才的担忧和惊惧。黑夜、荒凉的旷场、会上听到的波多拉区昨天发生的凶杀案，都使她感到恐惧；但是保尔的镇定、他的烟卷头上的火光、被火光照亮的脸庞和他眉宇间刚毅的神情——这一切又把她的恐怖全都驱散了。[92]“我还不到二十三岁，可是神经却衰弱得像个老太婆似的。你也许会把我当成胆小鬼，那可就错了。不过我今天精神总是特别紧张。现在有你在身边，我就不觉得害怕了。”安娜为自己向保尔辩解道。甩掉那一长溜阴森森的库房，他们走过河上的小桥，沿着车站前的公路向拱道走去；这拱道在铁路的下面，是市区和铁路工厂区交界的地方。右面的车站已经被他们落下很远了。一列火车正向机车库后面的死岔线开去。到了这里，差不多就算到家了。拱道上面的铁路线上，亮着各种颜色的指示灯和信号灯，机车库旁边，一辆调度机车正疲倦地喘着粗气，它也要回去休息了。在拱道入口的正上方，有一盏老旧的路灯，挂在生锈的铁钩子上。风吹得它轻轻地来回摇晃，昏暗的灯光不时从拱道的这面墙上移到那面墙上。离拱道入口大约十步，紧靠公路的地方，有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。两年以前，曾被一颗重炮弹击中了，房子不仅内部全都给炸坏了，而且正面的墙也炮弹爆炸瞬间形成的强大冲击波给推到了。现在，它仿佛蹲卧在路边的怪兽一般，张着怕人的大口，向行人亮出一副凶相。[93]这时一列火车从拱道上面开了过去。安娜松了一口气说道：“咱们总算快到家了。”保尔想悄悄地抽回他的手，可安娜紧紧地挽着就是不肯放。他们紧挨着从令人恐惧的小破房子旁边走了过去。突然，后面有什么东西冲了过来。从那急速的脚步声和吁吁的喘气声中，保尔马上意思到有人在追赶他们。他急忙往回抽手，可已被吓慌了的安娜还是紧紧抓住不放。等到保尔终于使劲把手抽出来的时候，一切都已经晚了：他的脖子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。[94]接着又被人猛然往旁边一搡（sǎng用力推），他的脸就扭了过来，对着袭击他的人。那人用一只手狠劲扭住他的衣领，勒紧他的咽喉，另一只手拿手枪慢慢画了半个圆圈，对准了他的鼻子。保尔的眼睛此时像中了魔法似的，极度紧张地跟着手枪转了半个圆圈。现在，死神就从枪口里逼视着他，他既没有力量，也没有勇气把眼睛从枪口移开哪怕百分之一秒钟。他等着开枪，但是枪没有响，于是保尔那睁得溜圆的眼睛看见了歹徒的面孔：大脑袋，方下巴，满脸的黑胡子，眼睛藏在大帽檐下面，看不清楚。保尔又用眼角快速地扫了一眼安娜，只见她脸色惨白，不知所措。就在这时，一个歹徒硬拉着她往破房子里拽。她拼命地反抗，歹徒狠劲地扭着她的双手，把她摔倒在地上。保尔看见拱道墙壁上又有一条黑影朝这边奔来。身后的破房子里，正在搏斗。安娜继续拼着命地反抗、挣扎，一顶帽子却突然堵住了她的嘴，从她那被掐住的脖子里发出的喊叫声立即中止了。监视着保尔的那个大脑袋歹徒，显然不甘心只做这种兽行的旁观者，他像饥饿的野兽一样，迫不及待地要把猎物弄到手。[95]他大概是这一伙人中的头目，现在这样的“分工”，他显然极不满意。仔细打量一番之后，他发现抓在手里的这个少年太嫩了，看样子不过是个机车库的学徒工。这么个毛孩子对他绝对构成不了什么危险的。“只消用枪在他脑门上戳（chuō）几下，让他到旷场（空旷场地）那边去——他准会撒腿就跑，一直跑到城里，连头也不敢回。”大脑袋想到这里，松开了手。“赶快滚蛋……从哪儿来，到哪儿去，你敢吱一声，就一枪要了你的命。”大脑袋用枪筒戳了戳保尔的前额。“快滚！”他嘶哑地低喝了一声，同时把枪口朝下，免得保尔害怕他从背后开枪。保尔连忙往后退，刚开始他是侧着身子走的，眼睛还紧紧盯着大脑袋。歹徒以为保尔是害怕吃子弹才如此紧盯着他不放的，便毫无防备地转身朝那座破房子走去。[96]就在大脑袋歹徒转身的刹那间，保尔迅速把手伸进衣袋，心想：“千万慢不得，千万慢不得！”他一面假意往前走，一面突然来个急转身，平举左臂，枪口刚一对准大脑袋歹徒，啪的就是一枪。此时，歹徒就连懊悔也来不及了。没等他抬起手来，一颗子弹已经打进了他的腰部。挨了这一枪后，他喑哑地叫了一声，身子便撞在拱道的墙壁上，他用手抓着墙，慢慢地瘫倒在地上。这时，一条黑影从那间小破房的墙洞里钻了出来，迅速溜进了深沟。保尔朝这条黑影放了第二枪。接着，又有一条黑影弯着腰，连跑带跳地向拱道的暗处逃去。保尔又开了一枪。子弹打在水泥墙上，灰土撒落到歹徒身上，只见那歹徒往旁边一闪，便瞬间消失在黑暗中了。保尔朝着黑影逃走的方向又连打了三枪，枪声惊动了宁静的黑夜。墙根底下，那个大脑袋歹徒像蛆虫一样，身体一屈一伸，在作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保尔从地上搀扶起被刚才惊险一幕完全吓呆了的安娜，走出了那间招惹是非恐怖吓人小破房。直到她看着躺在那里抽搐的歹徒，还不相信自己已经得救了。保尔用力地把她从明亮的地方拉向暗处，他们转身往城里走，奔向车站。这时候，在拱道旁边、路基上，已经有了灯光，铁路线上响起了报警的枪声。当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安娜的住所的时候，拔都山上的雄鸡已经报晓了。安娜斜靠在床上，心里仍然怦怦地跳个不停。而保尔则坐在桌子旁不停地抽着烟，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灰色的烟圈袅袅（形容烟圈缭绕上升）上升……他回想着自己刚才的经历和感受，不得不承认，面对黑色的枪口，在最初几秒钟，他的心确实是凉了。再说，让两个歹徒白白逃走了，难道只是因为他一只眼睛失明和不得不用左手射击吗？不。只有几步远的距离，本来可以打得更准些，但是由于紧张和匆忙才没有命中，而紧张和匆忙无疑是惊慌失措的表现。[97]台灯的光照着他的头，安娜正注视着他，不放过他面部肌肉的每一个动作。不过，他的眼睛是安详的，只有额上那条深深的皱纹说明他在紧张地思索。“你想什么呢，保尔？”他一怔，思绪中断了，像一缕烟从半圆形的灯影里飘了出去。他把临时产生的一个念头说了出来：“我应该到卫戍司令部去一趟，报告事情的经过。”话未落音，他便站了起来，尽管他已感到疲乏至极。心有余悸的安娜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屋里。她拉着保尔的手，好一会儿才放开。她把他送到门口，直到这个现在对她是这样可贵可亲的人在夜色中走出很远很远时，她才紧紧地关上了房门。到了卫戍司令部，保尔把整个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之后，他们才弄清了铁路警卫队刚才报来的无头案。死尸马上就认出来了：这是警察局里早就挂上了号并一直在通缉的一个强盗和杀人惯犯——大脑袋菲姆卡。[98]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拱道附近发生的事件。但让保尔没有料到的是，因为这件事他竟然和茨维塔耶夫之间发生了一场冲突。当时，保尔正在忙于工作，茨维塔耶夫走进车间，先把他叫到跟前，然后又把他带到车间外的走廊上，在僻静的角落里站住了。他显得很激动，竟一时不知话该从何讲起，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：“你谈谈昨天是怎么回事。”“这你不都知道了吗？”茨维塔耶夫欲言又止，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对他的震动远比别人强烈得多。他虽然表面上淡漠，实际上早就钟情于安娜。他刚才从拉古京娜那里听到了拱道附近的事，思想上产生了一个非常恼人而又无法解决的问题。他不好意思把这个问题直接向保尔提出来，可又很想知道答案。他虽然意识到他的担心是出自一种极为卑鄙的自私心理，但是内心矛盾斗争的结果还是让一种原始的、兽性的东西占了上风。“保尔，你听我说，”他尽量压低声音说。“咱们俩话说到那那了，过后别告诉任何人。我知道，你会为了不增加安娜的痛苦而不愿透露实情的，不过，你可以相信我。告诉我，当那个歹徒掐住你的脖子时，另外那两个歹徒是不是糟蹋了安娜？”话说到这里时，茨维塔耶夫赶紧将目光移向一旁，再也不敢正视保尔。[99]被茨维塔耶夫弄得一头雾水的保尔，这才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他的意思。“如果茨维塔耶夫对安娜只是一般的感情，他绝不会如此激动。可如果他是真爱安娜，那么……”保尔从内心深处替安娜感到了侮辱。“干吗要问这个呢？它比安娜脱离危险还重要吗？”茨维塔耶夫觉得保尔已经看透了他的龌蹉心理，立即恼羞成怒地对保尔说：“你真会耍滑头。我本来是要你回答，可你反倒盘问起我来了。”“你爱安娜吗？”一阵沉默之后，茨维塔耶夫艰难地吐出两个字：“是的。”保尔不由得怒火中烧，但他很快抑制住了，一转身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[910]阅读启示1．保尔答应随安娜一起去参加是苏维埃会议，临行前，他把奥库涅夫的勃朗宁手枪，放进口袋里并留了字条，他的这一做法让我们倍感其行事细心周到外，还明白了处在复杂环境下，应随时做好防范。2．击毙歹徒、救下安娜之后，保尔不仅没有因此沾沾自喜，反而通过深刻反思查找自身存在的不足，从保尔对待自身行为的态度上，我们认识到了不自满是多么地难能可贵。写作素材积累【主题】人要学会理性地看待问题，查找自身的不足。【使用话题】克服自满情绪、客观、理性、促进发展【素材点拨】人要学会理性地看待一切问题，多方面查找自身的不足。夜归途中遭遇歹徒，保尔虽然最终将其击毙、击退并救下安娜，但当他冷静下来回想着自己刚才的经历和感受时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是由于惊慌失措而未能将另外两名歹徒击毙。如此善于查找自身存在的不足，才有利于自我素质和能力的提高。思考探究1．夜归途中，遭遇歹徒，安娜被吓慌了。阅读本章之后，你能描述一下当时安娜的表现吗？2．面对歹徒的枪口，保尔只能无奈地等着开枪，可枪却没有响，你能简要说说这是因为什么吗？3．事后，当茨维塔耶夫向保尔问及安娜是否受到歹徒侵害时，为什么不敢正视保尔？ 参考答案1．感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冲了过来，并且从那急速的脚步声和吁吁的喘气声中，很快意思到有人在追赶他们时。她还是紧紧抓住保尔的胳膊不放，以致保尔无法抽出手来。2．因为当时处在苏维埃社会主义建设初期，为防止一切敌对势力和不法分子的破坏和捣乱，政府加强了安保和防卫力量，歹徒害怕枪声会暴露他们的行踪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，歹徒是不会轻易开枪的。加之歹徒根本没有把保尔放在眼里，以为只要吓唬一下就行了。3．茨维塔耶夫自觉心理龌蹉，害怕被保尔看透。
 [91]【写作看点】通过动作行为的描写，表现保尔做事细心周到。[92]【写作看点】把保尔和安娜置于相同的环境里加以对面描写，突出安娜的恐惧心理及保尔的镇定姿态。[93]【写作看点】正是这所张着怕人大口小房子，成了歹徒作案的庇护地。对此加以介绍，是为下文情节的发展作铺垫。[94]【阅读理解】看来安娜真的是吓慌了。否则，情况不会是现在这样。[95]【写作看点】正是由于大脑袋歹徒迫不及待地要把猎物弄到手，才给保尔以可趁之机。[96]【阅读理解】歹徒对保尔的毫无防备，为保尔迅速出手将其击毙，提供了便利。[97]【阅读理解】反思刚才的经历和感受，保尔承认自己是由于惊慌而失措，才导致两外两个歹徒逃掉的。[98]【写作看点】保尔到卫戍司令部介绍情况，有助于弄清情况，作者如此交代，显得很有必要。[99]【阅读理解】“不敢正视”是因为茨维塔耶夫自觉心理龌蹉，怕人看透。[910]【阅读理解】保尔之所以“怒火中烧”，是因为在他看来茨维塔耶夫这样心理龌蹉的人根本就不配爱安娜。